旧金山——围绕人工智能的热议和席卷科技行业的大规模裁员引发了Ginni Rometty的共鸣，她在IBM近40年的职业生涯在2012年成为首席执行官。

就在罗睿兰成为IBM第一位女性首席执行官之前，该公司的人工智能计算机沃森(Watson)智胜了游戏节目《危险边缘》(Jeopardy!)历史上最成功的两位选手。

现年65岁的罗睿兰偶尔也不得不在20世纪90年代开始的成本削减裁员行动中解雇员工，当时IBM正在适应技术变革浪潮，这削弱了公司的收入。

2020年从IBM退休后，罗睿兰花了两年时间写了《好力量》(Good Power)，她将这本书描述为“有目的的回忆录”。她最近接受了美联社的采访，谈到了她的职业生涯和科技行业的现状。

问:在你的书中，你提到你1979年毕业于西北大学，当时只有4000美元的学生贷款。你怎么看待目前关于学生债务减免的争论?

答:不管我们是否有债务减免，更大的问题是围绕教育机构的。我强烈认为大学不应该是这个国家唯一的途径。在这个国家，百分之五十的好工作都是资历超限的。他们要求你有学位，而你其实并不需要。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的某个时候，美国梦依附于这样一种观念:要么上大学，要么破产。

我们必须让社区学院和大学承担更多的责任，这样他们才能教授市场需要的东西。我指的不是硬技能，而是市场需要的软技能。现在他们不这么做了，因为即使你有学位，你也经常找不到工作。

问:你对人工智能的现状有什么看法，尤其是在微软使用ChatGPT语言工具引起如此多关注的情况下?

A:我有点担心，我想确保我们把人工智能安全地带到这个世界上。我在人工智能发展初期学到的一件事是，这是一个人和信任的问题。这不是技术问题。由于ChatGPT的传播速度之快，人们几乎立即注意到它并不总是正确的，但它的行为是权威的，它做了一些我们的价值观不欣赏的事情。

你必须同时处理技术的优点和缺点。但科技发展并不总是这样。我们庆祝了所有积极的事情，然后突然说，“哦，哦，这里有一些不好的事情。”我认为这是我们至少向公众发出信号的机会，“嘿，要明白，这有好处也有坏处。”

问:政府对人工智能实施监管重要吗?

答:公平地说，你认为议员们真的明白这一点吗?我们需要的是一种我称之为“精确监管”的东西，因为我担心，为了控制人工智能，我们会完全抑制它的积极一面。当我们试图管理不利方面时，我们就会失去有利方面。

如果你去看医生，说“我的手指疼”，你不会想把你的胳膊切下来，对吧?我举的精确监管的例子是监管它的使用，而不是技术。谈谈你认为可以使用它的领域和你认为不应该使用它的领域。我认为监管技术本身是不可能的。

问:你对席卷科技行业的裁员规模感到惊讶吗?

A:我想你看到了每个人对环境的反应。那些(疫情期间)过度招聘的公司正在调整。我还认为，你可以看到，在这个经济体中，人们对任何不被视为增长的东西都做出了反应。这是有利可图的增长。你必须高效。

所以现在我认为效率第一次进入了一些公司的视野。这可能是因为环境变了。这可能是因为有人攻击了你的商业模式。所以你看到的是对外部环境的重新校准。

问:伊丽莎白·霍姆斯(Elizabeth Holmes)最近在运营Theranos时被判欺诈，你认为这对科技行业女性领导人的看法有何影响?

答:对我来说，她并不能定义科技行业女性的未来。我认为这是具体情况。我认为我们可以从中学到很多东西，但我认为它更多地体现了人们对技术的巨大希望。你不想把期望设得太高，以至于你无法做到。